有著詩人稱讚的大量優哉遊哉的時間。而工業時代,社會安排工作擠佔的時間太滿了。
任迪這麼想,也許在很多人眼中很俗,好吧,任迪壓根也就不是什麼革命熱情洋溢的人。這個位面表現的非常革命,不過是情感上對一大幫人的承諾要做。因為自己是俗人,任迪站在俗人的角度上就非常懂小民的思維。因為了解,所以懂得如何去利用現在中華龐大人群的力量。
這個時代文化和工業化國家只能二選一。因為無法完成分工,大明殘留了太多的文化界的大佬,以至於這個時代大多數農民工人的對知識分子的概念就是用毛筆揮墨,衣衫整潔的坐在辦公室中。
第二種知識分子只有完成工業化後共和國的社會才能供養,然而現在,當拿著鋼筆直尺圓規,在鋼爐面前記錄的投放原料的資料用線性函式統計規律的工人,絕對是無法擁有文化人的待遇的。尤其是這汗水浸透勞動成果為了更快的追趕,工廠利潤不能作為紅利分發,還要投入研發和擴大生產中。兩種待遇,只有傻子才會選擇工人。這個時代理科知識分子的待遇是註定無法向文科生看齊的。除非工業體系能夠追上這個世界先進水平,可以在國際上依靠先進產品賺錢。理科的待遇才能和文科的待遇平衡。
如何處理這個平衡?這其實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割捨。共和國1707年建國後,批准了國內可以出國移民的政策,鼓勵這個國家的人用腳投票。這造就了一種看似共和國要崩潰的場面。由於各大城市由明遺留下來的知識分子文官維持社會秩序,這些人原來就是大明的中產階級。然而這部分的工資標準被共和國一道命令大規模削減了,理論上就是要消滅這個中產階級。一個國家的穩定階層就是其中產階級,大明之前就是靠著這個中產階級穩定社會的。然而這個中產階級,就要在共和國滅亡了。
人是會用腳投票的,僅在三個月之內,大量的移民踏入了去日本列島的追隨皇帝的船隻。共有在1707年到1708年之間至少有150萬人離開共和國這個開啟工業化號角煉獄。大國筋骨鍛造,總是會有不適合的存在逃避的。
走在消毒水充斥的氣味的議員走廊中,醫生在忙碌,一個個病人在排隊等候。醫生這種職業在共和國絕對是非常累的職業,現在共和國的醫院也是計劃經濟體制下,並沒有走上商業化。所以不存在賺錢一說。
任迪是專門找一個人的,“蘇醫生在嗎?”任迪對一個護士裝的年輕女孩問道,這個女孩頭都不抬的說道:“你誰啊,預約了嗎?蘇蘇醫生剛剛忙完三個手術正在休息。”
任迪點了點頭說道:“那當她休息好了,我能借用五分鐘說話嗎?”這個女護士有些不耐煩說道:“你找她幹什?”那個“麼”沒說完,這個女護士嘴一僵,眼神古怪的說道:“你有點像?能看一下你的證件嗎?”很顯然這個女孩認出了任迪的是誰?任迪取出了證件,這位女孩看了任迪證件上鮮紅的幾個字。眼睛睜的非常大,似乎想確認一下。
任迪笑了笑說道:“小同志,等蘇醫生休息好了,我就借用五分鐘。”這位女孩拘謹的說道:“任首長,我現在就可以叫她過來。”任迪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來等,你們這行必須休息好,一個疏忽一條人命。”
任迪站在走廊上默默地等著,現在的任迪可沒有指揮戰場的時候鋒芒畢露。如果靜靜的站在這裡本來就沒有人可以察覺,但是這位小護士很顯然是是一個嘴碎的人,很快由好奇的目光在走道角落偷偷的看著。還有種種議論。
演變戰場的軍官少有長得難看的人。任迪現在的相貌不過二十歲,乍看文質彬彬,然而仔細觀察卻有一股稜角的感覺。而化名蘇明月的朱月嶸。現在年僅二十歲,這個年紀也正是青春的時期。
任迪這個時候找過來不免讓人有些聯想。最終這個醫院的院長跑過來確認了一下任迪身份後,帶著幾份恭敬的讓任迪到專門的會客室等待。而朱月嶸則是被醫院的閨蜜神神秘秘的叫醒。
任迪見到了一個簡單打扮了一下,有些粗心的朱月嶸。看到任迪找的人來了,院長藉口有事笑著離開了。留下滿臉通紅的朱月嶸。
論優秀,任迪超越了這個時代數十年。論性格,進入演變戰場前,任迪或許還是個宅男,但是現在,和英勇的人相處了幾年,原本身上的一些宅男氣息,早就被洗得乾乾淨淨。
任迪無疑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任迪主動來找朱月嶸,朱月嶸此時是心如鹿撞的。然而任迪對這個女孩印象也是非常好,有著江南女孩的柔美,眉宇之間,難以遮掩的貴氣,這股貴氣,就是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