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者,已經提過了核武的事情,而整個匡義學府的科研人員否定了這個專案。那就不是嚴謀的領導責任,而是匡義學府一眾科研者瞎了眼沒有重視重大前沿科技。事實證明了眾人是錯誤的,罪責在眾人。
而嚴謀作為領導者,會在眾人的錯誤襯托下,曾經的正確的小提議,會為嚴謀增添英明果決的形象。
從歷史上看,那些完人只是沒有犯錯誤摔倒。而那些真正對歷史有著推動的人,在決策的時候為了前進難免犯下錯誤,被後世一幫人用爭議來形容功過。實際上前進哪能不犯錯。若是一個文明能夠無錯無劫難的前進,地球上有為的文明不應該只是那麼幾個。
嚴謀現在面對的情況,也是地球歷史上很多人面臨的情況,若決策下達了,且是正確的,會有閒的蛋疼的後來者指點江山,說什麼什麼不必要什麼能做的更好,總之這些曲折會變成個人汙點非常清晰。而失敗了,過歸於自己至遺臭萬年。
按照利己主義,面對未來未知的情況,站著不動就停在歷史交叉點,能多慢有多慢的磨蹭最好不過了。反正自己進步了,而且有沒有犯錯跌倒。沒人有理由指點這樣一個無錯,有那麼一點功的完人。
然而這樣的完人所主導的歷史時期處於徘徊時期,能多少年保持無錯無過,就有多少稱讚。
但若是所在歷史是劇烈變動的,大江滔滔滾滾向前,完人從個人角度來看依然是完人。但是整個文明因為個人的完人慢走而落後了,落後就必然要吃虧的。
嚴謀這種人是蠢貨嗎?站在歷史已知視角上上來評判,嚴謀是蠢貨。但是若是評判者自己面對未知未來。真正的選擇是什麼呢?會有勇氣來犯傻嗎。
不是嚴謀愚蠢,而是時代變了。一切都是任迪的錯,任迪到達鐵塔共和國,對這個國度稍微推了一把。時代稍微向前滾動了一下。
在議會大廳中,嚴謀正在糾結著該怎麼投票,這對於嚴謀來說,整場投票並不是簡單地投票,而是一個站隊的過程。
極有可能取得重大技術突破的天行會,在嚴謀現在看來,已經開始準備挑戰現行政治秩序。凡是堅定的投贊成凍結的,都極有可能是接下來天行會殺人立威的物件。
而且匡義學府現在的情況還很特殊。匡義學府現在手裡攥著任迪,天行會一旦橫行霸道,必將會重點解決,能夠與自己爭鋒的潛在隱患。也就是說匡義學府一旦投贊成票。必然會在火力打擊名單的前列。
若是匡義學府投反對票,那麼必然是和十八個主導共和國秩序的大勢力敵對。若是投棄權票。
這時候,嚴謀看到了,韓天旺目光朝著自己望過來,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嚴謀糾結了一下,心裡露出了苦笑。這時候嚴謀有些後悔,後悔十幾年前,為什麼不力排眾議試著開展同位素分離的理論驗證工作。
韓天旺現在的態度,很顯然是對匡義學府毫無忌憚。和天行會不同匡義學府只有三個星門,而且由於產業是辦學和科研,非常開放的。匡義學府的情況很好查,所以是否進行大規模同位素分離。從裝置進口能源消耗上,很容易看出來端倪。
嚴謀沉思了一下,抬起頭對韓天旺輕輕的搖了搖,而韓天旺看到這一幕,輕輕的顛了一下頭。目視著嚴謀走到棄權票的箱子前。風暴的初始符即將開始。
鏡頭切換,
任迪從門口的報箱中抽出了報紙。攤開報紙看到了頭條,“凍結”兩個字佔據了頭條的半個版面。
任迪放下了報紙,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然後緩緩地說道:“人決定的歷史即將來臨。但願我的預測是錯的。”
鐵塔共和國的局勢猶如任迪預測中一樣進行到了關鍵點。任迪在十年前就有所預測。因為經濟上,天行會一直在做,有違和平發展的舉動。若是鐵塔共和國有戰爭,這種經濟朝著戰爭軍工傾斜。是由回報點的。
軍工產品因為戰爭需要,有旺盛的需求,軍工這種實際財富,因為需求旺盛,而不會貶值。而現在鐵塔共和國中距離下一場星門戰爭還有七年。天行會的工業生產風向標——經濟很不正常。
與此同時
宇宙的四千光年外鏡面對準著目標前進,從現在看,前方的星辰已經十分明亮了。目標恆星猶如米粒那麼大。散發著赤紅色的光芒,在這顆褐矮星周圍,一個一點二倍於地球的行星正在緩緩環繞著。
由於軌道距離褐矮星較遠,表面是冰藍色的。從光譜分析來看表面的水是由固態結晶和岩石伴生的。
對目標行星完成一次觀測後,鏡面任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