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小說:北史演義 作者:九米

陣亡,奏贈泰大司馬、太尉、尚書事,諡曰忠貞,以其子孝敬嗣父爵。

再說敖曹一軍由商山而進,連破西師,所向無敵。進攻上洛,城中守將泉企防禦甚嚴,十餘日不能下。時有上洛豪民杜窟暗結泉嶽、泉猛、泉略弟兄三人,謀以城應東魏。事敗,企收泉嶽弟兄斬之,杜窟逾城走,投敖曹,請進師。敖曹用之為嚮導,還攻城。城上矢石如雨,敖曹連中三箭,洞胸穿骨,落馬殞絕。良久復甦,血汙滿體,乃卸下甲冑,割徵袍裹瘡,上馬復進,力殺數人。諸將皆感激,奮勇而登,城遂陷。執刺史泉企,企謂敖曹曰:〃吾力屈,非心服也。〃時敖曹瘡甚,慮不能生,嘆曰:〃恨不見季式作刺史。〃諸將密以聞,王即授季式為濟州刺史,因諭之曰:〃竇泰軍沒,人必搖動,卿宜速歸。〃敖曹乃以杜窟行洛州事,全軍而還。

卻說泉企有二子:長元禮,次仲遵,皆有智勇。企被執時,二子皆逃脫。大軍去後,二人陰結死士,襲殺杜窟,復以城歸西魏。泰封元禮世襲洛州刺史。於是東西各守舊境,暫皆罷兵,民得稍息。看官也要曉得,歡與泰才智相等,其行事又各不同。泰性節儉,不納歌姬舞女,不治府第園囿,省民財,惜民力, 故西人感德,能轉弱為強。歡則恣意聲色,離宮別館到處建造,然能駕馭英豪,善識機宜,遠在千里之外燭照如神,故群臣效命,天下畏服。雖窮極奢靡,而國用不匱。嘗於太原西南四十里外,建避暑宮一所,極林泉之勝。每逢夏月,同姬妾居之。又太原北有燕山,山上一大池,方一里,其水明澈澄清,俗謂之〃天池〃。夏日荷花最盛,高王造舟池內,載姬妾以遊。曾於水中得一奇石,隱起成文,有四字曰:〃六王山川〃。王異之,攜歸,遍以示群臣,人多不解。行臺郎中楊休之曰:〃此石乃大王之瑞也。〃王問:〃何瑞?〃休之曰:〃六者,大王之諱。王者,當王天下。河、洛、伊為三川,涇、渭、洛亦曰三川,主大王膺受天命,奄有關洛。豈非大王之瑞乎?〃王曰:〃世人無事,常言我反,況聞此乎?慎勿妄言也。〃時尉景在座,告王曰:〃王不憶在信都時,僧靈遠之言乎?其決爾朱氏敗亡日月,一一不爽。又言齊當興,東海出天子。王封渤海,應在齊地。天意如此,何患大業不成。〃王曰:〃士真爾亦不知我心耶?吾豈貪天位而忘臣節者。今後切勿作此議論,致被人疑。〃二人不敢言而退。時有行臺郎中杜弼,以在位者多貪汙,罕廉潔,言於高王,請按治之。王曰:〃卿言良是,但國家自孝明以來貪墨成風,百官習弊已久,治豈易言。況督軍戰將家屬半在關西,宇文泰常招誘之,人情去留尚未可定。江東又有梁主蕭老翁,專尚衣冠禮樂,中原士大夫望之以為正統所在。今若釐正紀綱,不少假借,恐戰士盡投宇文,士子多奔蕭衍,何以為國?〃斥其言不用。而弼性迂執,妒惡尤甚。一日,又告於王曰:〃王欲除外賊,當先除內賊。〃王問:〃內賊為誰?〃曰:〃滿朝勳貴是也。〃王不答,乃傳甲士三千,分兩行排 列,自轅門起,直至堂階,成一夾道。甲仗鮮明,劍戟鋒利,弓盡上弦,刀盡出鞘,如臨大敵。乃謂弼曰:〃汝從此走入,並不相犯,無恐也。〃弼如命以行,但見四面都是刀槍,兩旁無非鋒鏑,嚇得魂膽俱碎。走至堂階,冷汗如雨,身體戰慄,見王猶面如死灰。王笑曰:〃箭上弦不射,刀出鞘不砍,爾尚恐懼若此。今諸勳貴衝鋒陷陣,大小百有餘戰,傷痕遍體,從萬死一生中掙得功名。今享一日榮貴而遽責其貪鄙,棄大功而苛細過,人孰為我用乎?〃弼乃服。故高王號令軍民,每先安撫其心。其語鮮卑人曰:〃漢民是汝奴,夫為汝耕,婦為汝織,輸納粟帛,令汝溫飽,汝為何凌之?〃其語漢人曰:〃鮮卑是汝客,得汝一斛粟、一匹絹,為汝擊賊,令汝安寧,汝為何疾之?〃由是軍民感悅。時鮮卑皆輕漢人,唯懼高敖曹。敖曹自上洛還,王以為軍司大都督,統七十六部,寵遇日盛。但性粗豪,傲上不恭。一日來謁,值王晝寢,門者不敢報。敖曹怒,彎弓射之,門者驚散。左右奔告王,皆言敖曹反。王笑曰:〃豈有敖曹反耶?〃忙即召入,慰而謝之。如馴猛虎然,不加束縛,自受節制。王在軍中對諸將言皆鮮卑語,對敖曹則漢語,以故敖曹常切感激,誓以死報。今且按下不表。

且說高王弟高琛,字永寶,尚華山公主,為駙馬都督。生一子,名須拔。永寶早失父母,婁妃撫養長大,故事嫂如母,常出入後宮。靜帝即位,封南趙郡公。富貴無比,家蓄姬妾數人,正是朝歡暮樂時候。哪知美色易溺,又生出一件事來。

先是王在避暑宮,命永寶在府檢校文書,與二世子高洋作伴,故永寶宿於德陽堂軒內。一日進見婁妃,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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