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音抬眼看去,卻捕捉到如秋一個略有深意的眼神。
正疑惑間,就聽那李太醫說道:“婉主子腦部著地,恐怕有些輕微的震盪,如今已經陷入了昏迷,身上也有不少的瘀傷。”
程音音一聽就整個人都懵了。
她的功夫有這麼厲害嗎?竟然把人摔成腦震盪?
聚香苑中圍了一群的女人,有些幸災樂禍,有些假意慈悲。
也有不少看好戲的眼光夾在其間。
程音音有些暗暗著急,貌似她真的闖禍了,就算說,是左婉兒先來打她,也沒證據了。
好倒黴啊!
太醫開過藥便即離去,房內斷斷續續的都是那小丫環的哭喊聲。
程音音很想進去又被人攔著不讓進去,好像害怕她再傷害左婉兒一樣。
人人看她的眼光都有些怪異。
正暗暗著急間,赫連夜下了早朝,聽了這事,也向聚香苑走了過來。
————…
【夜之音】不是故意的,你將她打…
正暗暗著急間,赫連夜下了早朝,聽了這事,也向聚香苑走了過來。
眾人行過禮,程音音遠遠的站在一邊,顯得有些無措。
赫連夜凝眉向她看了一眼,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邊說一邊向左婉兒的房內走去。
可以說,赫連夜是第二次來聚香苑,第一次是尋她,連大門也沒進。
現在又是為她,而不得不去看看左婉兒。
她在心裡面嘆氣,程音音,果然會給他惹麻煩。
這一件事,恐怕已經不能像對待尚園園那樣好解決了。
督察院御史的女兒,甚至母后,都對這個左婉兒很是喜愛。
他進到房裡,那小丫環立刻就跪了下去,卻是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程音音在門口徘徊著,很想大喊冤枉。
她這叫自衛,自衛傷人不犯法吧?
可是,這年頭,有人會跟她講這個道理嗎?
左婉兒躺在床上,頭上裹了一層紗布,臉色蒼白,眼睛也緊閉著。
赫連夜皺眉,又再揮了揮手,“叫程音音進來。”
聲音不大,可是外面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程音音聽他話語裡有些生氣的成份,很淚的慢吞吞跨了進去。
扁扁嘴,一臉的菜色,“七殿下。”
很乖很乖的跟他打招呼,真想抱著他的大腿喊:她是冤枉的!
可是,那樣會丟臉死的。
“為什麼要傷左婉兒?”赫連夜的聲音有些冷,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邪笑寵溺,亦不是假裝對她生氣。
這一次,他的神情,甚至是讓她有些陌生的。
程音音愣了一下,才小聲道:“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將她打昏!”赫連夜有些不敢置信的打斷了她。
她知不知道這一次她做了什麼好事?
母后才剛剛願意接受她,她竟然重傷左婉兒,按宮中律法,和她現在的身份,根本是有弒主的嫌疑。
【夜之音】我那是正當防衛,我沒…
她知不知道這一次她做了什麼好事?
母后才剛剛願意接受她,她竟然重傷左婉兒,按宮中律法,和她現在的身份,根本是有弒主的嫌疑。
他嘴上對她吼,心裡面卻也在暗暗著急。
該找什麼藉口為她脫罪?
這個死丫頭!
和音音微微的愣住,被他的語氣吼的有些委曲,張了張口,最終於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她沉默,赫連夜卻越發的心煩。
“怎麼不說話?”
程音音眯眼,撇了撇嘴,“你都不相信我,還讓我說什麼?”
這話裡又含了些堵氣的成份。
赫連夜抬頭瞪她,真的一副被她氣著的樣子。
“本殿下有說不相信你嗎?”
程音音愛玩,但卻不會無緣無故的傷人,這一點,他還是能夠確定的。
他暴躁在這件事情並不是簡單就能處理的。
畢竟左婉兒現在躺在床上沒醒,是事實。
程音音皺了皺鼻子,委委曲曲的看他,“那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來打我,我防了一下,不小心就把她摔了。”
這一次,赫連夜卻沒阻止她說完,但她才一說完,左婉兒的丫環便跪了下去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