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本就只是刺一下,血跡很小,她又走了這麼一跳,早就快看不見,白衣上都是泥汙。
“你坐下吧。”
赫連卿對她點了點頭,想了想,招手喚來了侍衛。
“你去藥房拿一瓶玉露丸來。”
太醫院所做的玉露丸是專治外傷,卻能內服的丹藥,她的傷也只能這樣處理。
侍衛答應著離開,程音音笑了笑,這才發現自己狼狽的要命,全身都是泥。
突然想起人家有潔癖的妖孽都跑去洗澡了。
她還在整個皇宮瞎晃了一圈,她有些汗顏,就見四皇上抬起了手,就向她頭上摸來。
程音音嗓子發癢,很想尖叫。
努力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四皇子肯定是好奇她的髮型。
她如此對自己說著,卻聽他道:“七皇弟的夜殿跑進一隻惡狗嗎?”
話問的很是不經心,手沒沾到她半點頭髮,卻拿下了一片花葉。
程音音霎時幻滅。
四皇子,比她要淡定,他的神色幾乎都沒變過。
程音音點頭打著哈哈,“對啊對啊,那個惡狗太可惡了,在太陽底下追了我一下午,最後我摔進花叢,他也摔進了花叢,最終我將他制服了!”
對這事,她無比的得意,無比得瑟的說。
只是突然間就覺得有些冷,是後背發寒,明明大熱天的。
四皇子這下卻笑了起來,如百花盛開。
“七皇弟,你的夜殿,當真跑了一隻惡狗?”他卻對著她身後說。
程音音霎覺不妙。
她就覺得冷風嗖嗖呢,結果還沒自己站起來,就被人提著領子強行拉了起來。
“程音音,你今天又跟一隻惡狗打架?還打贏了?”
赫連夜的聲音很冷,瞪著她耷拉的腦袋,眼神如刀!
他讓侍女去叫她,結果被一個侍衛告知,她離開夜殿去了太醫院看病。
【夜之音】雙眼一翻,向他身上倒去
赫連夜的聲音很冷,瞪著她耷拉的腦袋,眼神如刀!
他讓侍女去叫她,結果被一個侍衛告知,她離開夜殿去了太醫院看病。
他只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她肯定來找四皇兄。
果然——
還把他形容成一隻惡狗!
這個女人吃了豹子膽,他今天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程音音哀怨的看了眼四皇子,他故意不提醒她的,原來溫柔的男人也腹黑。
她再哀怨的半轉了臉看向赫連夜。
他已經重新換了套衣服,墨金色的,很是華麗高貴。
身上還有股清清的香,也分不清是什麼。
但是,程音音妒嫉了!
好生活呀,她這麼累死累活的還是這麼髒,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啊!
真不公平!
她這麼想著,雙眼一翻,就向他身上倒去。
她一定要在他身上蹭點泥巴,她要再圓滿一次。
赫連夜微愣,下意識的接住了她。
正待發問,便見她暈過去還會動,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瞬間,讓他身上就不舒服起來。
衣服又髒了。
赫連夜不是第一天認識程音音了,幾乎立刻的,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髒一起髒。
他氣極,冷冷的笑,然後故意將她重重的丟在了草地上。
想將她直接摔醒,卻不想,程音音愣是咬牙沒吭一聲,說昏迷就一定要昏迷。
四皇子看戲一般坐在那邊微微的笑,覺得這午後也不是那麼的如往常燥熱了,破天荒的,他一到此時就噬睡的毛病也沒犯。
赫連夜在程音音身邊走來走去,中途還故意踢她。
這個無賴的女人,敢罵他,卻不敢承擔後果,給他裝昏。
他忽然轉了轉眼珠子,向著四皇子道:“四哥,音音昏迷了,大概是重病,你用針灸術將她扎醒吧。”
這個女人最怕痛!
“也好。”四皇子配合,很是熱心的答道。
程音音在心裡流著海帶淚。
【夜之音】聽說,你打贏了惡狗
程音音在心裡流著海帶淚。
冤孽呀,這兄弟兩個友情太深厚了,太有愛了。
她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他們竟然拿針對付。
裝是裝不下去了,因為她已經聽到了四皇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