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人家沒的比。
“再說,平陽侯回去任兵部尚書,人家老爺子高升,誰人不給馬維面子呢。”宋遙提醒趙令嚴,“別傻樂了,沒影兒的事兒。現在我能任大同守將,已是倖進。”
趙令嚴氣的給他大腿一巴掌,嘆道,“說你笨,真是腦袋不會轉了。我說的自然不是現在,你想一想,平陽侯早就在西北掌兵數十年,今又升任兵部尚書。唉,要我說,若是平陽侯明白,定要找理由辭了這兵部尚書一職啊。”
“這世上,物極必反,榮極必衰啊。”趙令嚴面色凝重,“你我皆在老將軍麾下任過職,當知平陽侯於西北威望極高。而陛下則是剛剛登基,這個時候捧著平陽侯府,未必是好事啊。世上哪有不衰敗的世家呢,平陽侯府能保住甘肅兵權已是陛下胸襟不凡了。若是平陽侯真接了兵部尚書一職,日後怕有滅門之禍。”
“平陽侯府的煊赫在太上皇執政年間,現在皇位更迭,你可是陛下派到西北的第一人,陛下若不信任你,怎會破格提拔你到大同將軍的位子。阿遙,現下陛下已對平陽侯府動手,咱們只需順勢而為,他日若出兵韃靼,西北兵力,必然要合兵而行,那時誰領兵,誰就是兵馬大元帥。”趙令嚴目光灼灼,“現下,咱們不但要守住這大同關,還得為日後籌劃了。”
宋遙一笑,搖頭嘆道,“皇帝陛下都病了多少日子了,唉,若是陛下真有個萬一,咱們也就一朝天子一朝臣了。準備回家種田吧。”
“我看,陛下的病應是無礙的。”趙令嚴道。
宋遙正為此事焦心,忙問,“此話怎講?”
趙令嚴道,“當初帝都爭儲之亂,四位皇子都意外身亡,唯陛下得以保全。你想一想,陛下有這等本事,哪個是容易就出事情的。”明湛當初啞巴開了金口,做了鎮南王世子是理所當然,子承父位。但,誰能料到,這前小啞巴命硬的不行,一下子剋死四位皇子、克走正當壯年的太上皇,自己做了皇帝呢?
明湛久病,多少人蠢蠢欲動卻還不敢輕動,很大的原因就出自趙令嚴說的這個理由。明湛先前做的事太彪悍,太多的人拿不準皇帝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故此,不敢妄自行動。
尤其是邊關大將。
朝中御史文官,天生嘴賤,隨便說幾句話沒事兒。
他們這些守城大將,若是真敢無諭妄動,定是族誅之罪。
宋遙嘆道,“陛下福澤深厚,希望如此。”
“你就放心吧。”趙令嚴篤定道,“現下還有一樁事要跟你說,阿遙,我聽到了一件事,興許你有興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同科探花兒紀詠存。”
“當然記得。”同科武進士,這在官場上是不得了的關係緣份。宋遙道,“他不是去了劉易山劉將軍麾下麼?前幾天宣府那一場小勝,就是紀兄帶人打退了韃靼人麼?”
趙令嚴唇角一勾,眼中帶出三分不屑,低聲道,“什麼韃靼人?不過是草原上的一批遊兵散勇罷了。上次韃靼人入關兵臨帝都,烏塞族的王死在帝都靖西伯的手裡。這些人回了草原,陳敬忠娶了烏塞族的公主,進而吞併了烏塞部落。那些去宣府的,不過是些不服陳敬忠,逃出來的烏塞部的人罷了。劉易山誇大其詞,是為了請功。這還是小事,軍中慣用的手法兒,但是,我聽說,紀兄出了力氣,結果劉將軍請功之人卻是自己的兒子劉斌。”
對上宋遙驚愕的眼神,趙令嚴繼續道,“至於紀兄出生入死的苦戰,劉將軍在奏章中提都未提哪。”
“劉將軍好生糊塗,這樣偏頗,焉能服眾。”屬下浴血沙場,全都靠戰功往上升呢,這樣是非不分,豈不寒了下屬之心麼。
趙令嚴道,“我聽聞,還有一種說法兒,說紀兄是劉大人的私生子呢。”
宋遙眉心微動,並未急著否認趙令嚴的說法兒,想了想,斟酌道,“論相貌,是有幾分相似。”
“別管是不是私生子,阿遙,你寫封信給紀兄。也不必說別的,就論咱們的同科之誼。”趙令嚴眉眼微挑,“就是私生子,也沒有這樣欺負的。紀兄能去考了武探花兒,在功名一事上,定是有計較的。劉易山今日壓他一頭,難保他不記恨。”
宋遙應下。
趙令嚴把事情說完,起身道,“那我回了。”
“晚上吃什麼?”宋遙問。這些天沒什麼事,趙令嚴又是個嘴巴刁的,時常自己開火做菜,宋遙常厚著臉皮蹭飯,“做個燜羊腿吧,秋冬天,正好滋補。”
趙令嚴眼睛瞪的溜圓,反問,“我是你的廚子麼?”臭不要臉的,往日裡白吃白喝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