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1 / 4)

若考不得狀元,不如不考。”

錢端玉正襟應是。

歐陽恪無奈,“這叫什麼話,三年一春闈,也只有一個狀元而已。要照你說,我也不是狀元,當初不若不考啦。”

錢永道笑,“你明知道我說的是這小子。”

錢端玉幫著添茶。

明湛下朝回去罵罵咧咧的解下龍袍中間的鑲玉束帶,踢去朝靴,幾下子去了外袍,對阮鴻飛嘰咕道,“媽的,又跟我說造墳的事兒了?”

皇家說話向來文雅,“造墳”二字,阮鴻飛想了會兒才明白明湛說的什麼事兒,失笑道,“這也沒什麼不對,將來你死了不得埋墳裡啊。帝王陵,造個三五十年也正常。大賤的陵寢,現在也還建著呢,你當初說只做二十年皇帝,臣子們得抓緊時間哪。”

明湛瞪圓眼睛,“我說做二十年皇帝,又沒說只活二十年。難道我不做皇帝就得馬上死不成!”這叫啥話啊!

阮鴻飛得承認自己口誤,伸手拉明湛過來,握住明湛的手直笑,“我是說,你當政時把陵寢建好,也省得受委屈。”

“到時死都死了,還知道委不委屈啊!”明湛實在不明白古人的腦子,他看著阮鴻飛那張芙蓉面,得意道,“再說,我死了也只想和你埋一處兒,千百年不叫你安生。”

這情話,到小胖嘴裡咋這個彆扭呢。阮鴻飛砸摸著。

歐陽醉看他爺爺喝的七分醉,趕緊將老爺子小心扶著,一路送回臥室。

歐陽醉是歐陽恪自小看大的,長子嫡孫,祖孫兩個感情著實不錯。歐陽恪展開薄被給老爺子蓋上,歐陽恪揮手掃去,坐起身,眯著眼睛含糊不清道,“臭小子,端了茶來,我就喝了點兒酒,又不困,哪個要睡覺呢。”

知道老爺子出去喝酒,府裡小廚房早就備著醒酒湯呢。

姨奶奶端上一盅醒酒湯,歐陽醉一瞅這位新姨奶奶就頭皮發麻,也不知道他爺爺是啥眼光,怎麼就喜歡這種眼睛裡帶著小勾子的女人呢。

“太爺,奴婢服侍您喝湯。”

歐陽醉正想悄悄退下,歐陽恪已道,“把湯給醉兒,你下去。沒事兒在屋裡安生繡花兒,出來晃盪個甚!”

歐陽醉忙接了湯,那新姨奶奶風擺楊柳的下去了。

歐陽恪喝了兩口酸湯子,皺眉打量著孫子,“不爭氣的東西,一個女人,你怕個甚!”

“孫兒這不是想避嫌麼?”您老什麼歲數兒了都,這姨太太比歐陽醉尚小五歲,嫩的一掐一把水。歐陽醉在心裡難免抱怨祖父一二。

歐陽恪搖頭笑道,“真是個蠢的,避也該是她避。你是啥身份,你這是府里正經的小爺,桃紅是啥身份,一個奴婢而已!你倒避著她,真個蠢的!”

“叫你多跟錢家小子交往,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歐陽醉眼睛微亮,“祖父,我現在都要當差,哪個有空呢。”關鍵是錢端玉在他祖父的嘴裡那絕對就是一完人,還是極遭人恨的那種,歐陽醉想到錢端玉就彆扭。

不過,他今日另有事情與祖父說,神秘兮兮道,“祖父,您知不知道棲鳳觀的鐘神仙?”

“不就是一道人麼?”

“鍾神仙怎是一般的道人呢,道行高深。”歐陽醉道,“祖父,您看鐘神仙這樣有本事,帝都不知多少達官顯貴的找鍾神仙算命呢。不如,將鍾神仙推薦給陛下,若是陛下心喜,也是大功一件呢。”

歐陽恪手一揚,半盅子解酒的酸湯就潑在了孫子臉上!

“無知的孽障!”歐陽恪啪的砸了碗,蒼老的眼中迸出兩道寒光,歐陽醉嚇的當時就跪下了,就這兩頰還分別挨一耳光,縮著肩膀不敢說話。

歐陽恪到底年紀大了,乍一動怒,頭就開始暈眩,一掌拍在桌上,支撐著身體,怒斥,“我們是何等人家兒!書香門第,子弟皆以科舉晉身!怎能與那些神鬼之人相處之!你竟然還妄想去舉薦一道人,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辱沒門楣!”

“叫你念書,你荒於嬉戲,春闈落第。如今好容易得聖上隆恩,你得以君前侍奉,不老實當差,偏又興了什麼舉薦神鬼道人,引聖君入邪道的念頭兒!”歐陽恪氣的一陣大咳,憋的兩頰胭紅。

歐陽醉連忙認錯,上前給祖父順氣,“祖父,我知錯了,我已知錯了,您別急。”

歐陽醉捱了倆耳光一頓臭罵,也沒敢在御前引薦鍾道人,結果這巧宗轉眼就被人搶走了。

史料記載:武皇帝初年,給事中方慎行舉薦道人鍾於御前。武皇帝問之鬼神事,大喜,命道人常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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