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幾句呢。”
“鄭原”笑,“這是自然。”
李方在劉影的指點下輪番兒敬過,還未敬到“阮鴻飛”面前,李方便覺得眼前模糊,頭腦發沉,剛要喚人,便被劉影捂住了嘴巴。李方掙扎都未掙扎一下,眼睛一閉,倒了。劉影順勢將人扶住,天樞等人搭把手兒,“鄭原”過去斜劈一掌落在李方後頸,李方完全沒有半點兒動靜。
外面有李方的心腹之人守衛,整個過程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響。
“鄭原”與王叡安坐船回駛。
王叡安在船上對“鄭原”頗多抱怨,“鄭大人,杜若國主到底是外人,皇上與杜若國主交好,也不代表要用國家的利益來換取杜若國主的安危。若是應了那李海盜的事兒,那咱們成什麼了,皇上成什麼了?”
“要我說,雖然李海盜有這等狂語,我等定要力勸陛下,切不可中了李海盜的詭計。”王叡安倔著一張老臉道。
“鄭原”坐在榻上,放下一粒黑子,一面笑道,“下官看皇上對杜國主頗多看重,若是我等不盡心力,怕萬歲不悅呢。”
王叡安黑著臉道,“皇上明君之姿,杜國主再怎麼說都是外人。”
“鄭原”微微一笑,試探的問,“王大人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王叡安心內一驚,嘴上道,“什麼風聲不風聲的?再好的交情,杜若國主的安危自有他杜若國的人去救,於我等有何相干呢?只要陛下平安,杜若國主不杜若國主的,我還真不在意。”
“若不相干,陛下怎會命我們來營救杜若國主呢?”“鄭原”唇角一翹,說著讓王叡安不舒服的話,“杜國主對陛下,可是一片真心,若是此次我們營救杜國主失敗,回去怕沒有好果子吃呢。”
“一片忠心,可見天地,可表日月。”王叡安擲地有聲。
“鄭原”撲哧就樂了,王叡安見自己的忠心受人笑話,臉一拉道,“鄭大人,你笑什麼?”
論官階,王叡安長於鄭原。論資歷,鄭原更比王叡安相差甚遠。
但是“鄭原”今日的膽子似乎格外大,他不但未去哄一鬨惱羞成怒的王大人,反道,“王大人這話,不像是忠心表白,倒似情人之間的海誓山盟。”
王叡安險些給鄭原的刁話氣暈。
走了約摸一個時辰,“鄭原”命停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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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叡安順著“鄭原”的視線望去,頓時張嘴結舌,目瞪口呆。
劉影一刀正中李方的心口,他是想把李方的心挖出來瞧瞧。不過,到底是弱腳書生,頭一遭幹這種事,緊張外加手軟,這一刀竟然沒有立時捅死李方,反倒是將李方捅醒了。疼痛的作用比任何解藥都有效,李方聽到外面燒殺聲頓起,心口劇痛,低頭看時,一把尖刀沒入胸口,濃眉一擰,嘴角緩緩流出殷紅的血來,明暗的燈火襯著臉上那一道由額至頜的傷疤,更加可怖三分。
一雙鷹隼似的眼睛冷冷的攫住劉影,劉影臉色慘白,倒退數步至門口,似乎準備著隨時出門逃跑。
“我對你還不夠好?”李方抹去嘴角的血,自榻上踉蹌起身,向後靠在視窗上,天光落在窗上,留下一抹模糊的剪影,李方嘶聲問劉影。
劉影一雙眼睛充滿恨意,脊背筆直,冷聲道,“你覺得我憑什麼喜歡你!就憑你把我當畜牲一樣做賤,我就要喜歡你!”
“我的未婚妻因你而死,我的前程,都斷送在你的手裡!”劉影咬牙切齒,恨意瀰漫道,“李方,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回來?難道我回來是為了看你跟朝廷招安嗎?你真是太自信了,我回來,就是要看著你死在我手裡。”
李方手握住胸口的匕首,悶哼一聲,臉梢一白,便將匕首拔了出來,胸前的衣衫迅速被鮮血染紅,李方深深的看了劉影一眼,沉聲道,“我記住你了,劉影。”
劉影緊抿著唇,揚起一把椅子就往李方處砸住。李方側身一避,並未撲過去殺劉影,反倒是一個擰身,穿過窗子,逃了出去。
王叡安在阮鴻飛面前鬧了個大紅臉,他沒料到,鄭原是阮鴻飛所扮,他竟然當著杜若國主的面兒,說了半晌杜若國主的壞話兒。
饒是王叡安認為自己一心為忠,也有幾分尷尬,一腔怒火全都發到真鄭原的臉上,“你怎麼不提前與我說一聲。”
鄭原看向阮鴻飛,阮鴻飛含笑不語。
鄭原只得與王叡安道歉道,“王大人,實在是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