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大人沒說話。永定侯倒有幾分著急,“看你這磨唧勁兒,你這樣,哪年女人會喜歡你呢。”做為過來人,永定侯還傳授了林永裳些許經驗,“女人哪,小性兒,愛使個性子,拔尖兒什麼的,你只管依著她。咱們老爺們兒,吃點兒虧能怎地?”
沒怎地?就是聽說你給老婆揍成豬頭。林永裳默默腹誹。
永定侯一拍林永裳的肩,“再者,咱們做老爺們兒的,得臉皮厚。她們生個氣耍個小脾氣,你得捨得出臉去哄。聽我的,哪怕徐姑娘啪給你個大嘴巴,你也得笑嘻嘻的把臉湊過去,萬不能惱。”
林大人臉一僵,忙道,“這怎麼成?”連連擺手,“不成不成,太丟臉了,到底是老爺們兒呢。”豈能沒有尊嚴呢。
永定侯給林大人後背一巴掌,險些把林大人拍飛,眼瞅著林大人的身子直直的往地上去了,永定侯忙拉了林大人一把,將他擱地上放穩,搖頭嘆道,“你這樣要臉,哪裡能把徐姑娘弄到手呢。”
林永裳多少心眼子,很是把永定侯的話入了心,嘴上卻道,“不能不能,我可做不出來。”
“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被甩。永定侯扭扭脖子,晃了晃腦袋,“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跟我說吧,我給你出出主意。唉,千軍萬馬的事兒都經過,一個丫頭……”
永定侯話還沒有說完,一聲軍號響起,永定侯臉色一肅,一個躍步奔出房外。林永裳抖開手裡的裘衣,伸胳膊穿上,又摸了兩下,也跟著跑了出去。
簫夫人回了將軍府。
徐盈玉自來聰明慧穎,善解人意。簫夫人又是個爽快脾氣,倆人性子相投,很能說到一塊兒去。今日永定侯不在家,簫夫人又去看了徐盈玉一回。
徐盈玉還沒睡,每日出入藥材,都會記在賬上。
對著燈燭,徐盈玉正在盤賬。
見了簫夫人,徐盈玉忙起身讓座。
簫夫人笑問,“妹妹這麼晚了還在忙?”
“早晚都要理清楚的,剛吃了飯,正閒著沒事兒呢。”
荷花沏了茶來,徐盈玉笑著將一盞先遞給簫夫人,自己接了一盞,笑道,“這會兒天都黑了,嫂子才回來麼?出去多帶幾個人吧。”
“我無妨。”簫夫人笑道,“若是真有強人來搶,不定誰搶誰呢。”
徐盈玉忍俊不禁,“小時候,父親找來師傅交兄弟們武藝,我那會兒小,也跟著學過些花拳繡腿,只是與嫂子就沒的比了。”
簫夫人擺擺手,“武功麼,哪怕不為打人,勤練習,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咳了一聲,簫夫人道,“東西,我送過去了。”
徐盈玉倒是落落大方,“多謝嫂子了。早就做好的,雖然如今絕交,要是扔大街上,狗身上有皮毛也不穿那個的,倒白糟蹋了。”
簫夫人哭笑不得,打發荷發出去,推了徐盈玉一記,“看你這張嘴,真是不饒人。”悄悄與徐盈玉道,“我跟你說,我啥都沒說,林大人一見這衣裳,掉了半晌的淚呢。”
徐盈玉拉住簫夫人的一隻手,淺笑,嘴裡的話卻頗是不善,“姐姐,你不知道。這做文官的人,肚子裡可不像侯爺這樣直爽。那都是一條腸子十八個彎兒的主兒,掉淚什麼的,實在是小菜一碟。人家說掉就掉,吃飯喝水似的,天生這樣的本事。”
“你別這樣說,若是林大人真是有事沒事就掉淚的人,哪能做淮揚總督呢。”簫夫人嘆道,“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哪。”
林永裳這本事啊,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簫夫人不過是代送了一回衣裳,這就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令簫夫人為他說話呢。徐盈玉搖頭,“姐姐不必勸我了,徐家的事,姐姐也都瞧見了。”
想到這個,簫夫人只得一聲惋嘆。
帝都。
這一次與韃靼人打仗,明湛連蒙帶騙,奇計突襲,也沒來得及將晉國公父子換回來,就把韃靼人攆回了西北。自然,哈木爾還住在宮裡。
關於晉國公父子的事兒,明湛想了一個仙招兒。
為何稱他為仙招兒呢,實在是以前沒人這麼用過,其無恥程度,令朝臣都覺得,沒有一個非常恰當的詞來形容皇帝陛下的手段。
晉國公父子被虜,遠去西北,不管怎麼著,朝廷總要有個說法兒吧。對此,朝臣爭議不休。宗室一方是想著要營救晉國公父子回朝;朝臣卻多傾向於削爵,畢竟如此清算後賬。大同府遭受如此巨大的損失,晉國公做為駐紮在大同的宗室,是需要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