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現在不脫,日後朝廷來人驗身,你要不要脫?”徐盈玉完全沒有女人的羞怯,向林永裳。
這哪是女人哪!有這樣說話兒的嗎?林永裳氣地,“我就是脫,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脫。”
徐盈玉優雅起身,逼至林永裳跟前,淡淡道,“那就只能得罪林大人了!”
有句老話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這句話當然不是簡單的說秀才與兵之間的事兒,它還有一層含義就是,當斯文遇見暴力,往往是處於劣勢的。雖然人類的文明再不斷的進步,但是,在最關鍵時刻,起關鍵作用的往往不是人類引以自豪的文明,而是人類天性的暴行!
林永裳自認還算有幾分本事,他也沒料到自己會栽到一個女人的手裡。
可是,也沒人告訴他徐盈玉手上還有幾分功夫啊。也不知徐盈玉怎麼一拉一拽,接著一手刀劈到林永裳頸後。女人力道有限,這一下子沒把林永裳劈暈,奈何徐盈玉效率高,她連劈三回,精準的落在同一個地方。林永裳連呼救都來不及,眼睛一翻就倒地上了。
整個動作不過在片刻之間完成,林永裳直接翻白眼兒了。後來,林永裳評論徐盈玉的那三招兩式,也只夠對付他這樣的弱書生了。
林永裳一個大男人,即便平日裡瞧著瘦削,份量也是有的。徐盈玉只能半扶半抱的將林永裳緩緩的放到地上,徐盈玉頭一回幹這樣的事兒,大家閨秀出身,她覺得自己興許是瘋了,心臟在胸口呯呯直跳,恨不能從胸口跳出來,兩手控制不住的顫抖。
這個時候,徐盈玉不想再聽林永裳那些伶牙俐齒,她得得到最準確的訊息,才好早做準備!
其實奴印也不可能打在屁股上,一般就直接烙肩上。
極力的控制住顫抖的雙手,扒開林永裳的衣裳,只見其左肩之上,一個猙獰的印跡躍入眼簾,徐盈玉的心突地一沉。
117、更新 。。。
林永裳幾乎不想對於徐盈玉的行為有什麼評價;他現在惱火的很;脖子都是歪的。
徐盈玉畢竟不是專業的敲人悶棍的選手;雖然把林永裳敲了個愣不防;結果就有些力度失控,林永裳醒後;脖子就扭了筋,一時間不敢正過來。
徐盈玉只得請張太醫來給林永裳看脖子。
張太醫教了林永裳的小廝兩手兒如何給林大人按摩;爭取早日恢復林大人氣宇軒昂的風姿。徐盈玉也沒料到自己首次出手就這樣重,現在人家林永裳還是總督呢,結果她把林總督敲成這副歪相;徐盈玉心裡頗有幾分過意不去。
徐盈玉時不時的來瞧一瞧林永裳,還給林永裳帶了些點心。林永裳此人喜食甜食,豆沙蓮蓉的,看在點心的份兒上,林永裳也就不與婦道人家計較了。不過,還是免不了教育徐盈玉一通,“你這丫頭,什麼事兒都敢幹。虧得本大人不與你計較,你說說,若是換第二個人,傳了出去,你該怎麼辦。”
怎麼辦?
眼瞅著要掉腦袋了,難得林總督心理素質好,還想著她怎麼辦!
徐盈玉實在不想藐視林永裳此話,心道,你還是擔心自己的腦袋去吧!索性道,“嚐嚐點心吧。”正好堵嘴。
林永裳吃了兩個,還挑徐盈玉的理,“看,說你吧,你又不高興,還拿東西堵我嘴。”
“這也不是沒堵住麼。”徐盈玉倒盞茶遞給他,“接著堵。”
林永裳接過來喝茶,嘆口氣,對徐盈玉道,“你別擔心,那些藥材還有用處,不會連累你的。”
徐盈玉默默,良久道,“林大人於朝廷多有功績,功過相抵,未為可知。我已經寫信給家父,希望他能代為轉寰。”
在這個時候,徐盈玉能有這種動作,林永裳動容,“多謝徐大人了。”真心告誡徐盈玉,“以往徐大人與我多有避諱,如今還是像以前那樣為好。驟然疏冷、驟然親熱都會叫人起疑。”
徐盈玉點了點頭。
林永裳還沒想好要如何自辯,他還摸不準帝王的心思。因為既然趙家敢拿這件事彈劾他,想來已有充足準備。
一個人不可能脫離群體單獨生活,人是群居動物。除了戶籍記錄,再嚴密的安排也會有破綻,只要存心找,總會有的。
林永裳這樣猶疑不定著,卻先等來的是明湛的密信。
明湛在信裡就問他一句話:卿姓什名什?
林永裳忽然福至心靈,回了明湛的親筆信。接著又鋪開素紙,研出一池好墨,懸腕親書,不一時,書信落成,密密裝好,遙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