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
魏子堯想著沈拙言平日裡窮不拉唧的,從屋裡取了幾張銀票給他,沈拙言死活不肯收,魏子堯道,“當你預支俸祿吧。吳大人那樣有錢,你也不好太寒磣的。”
沈拙言道,“我傢什麼樣,人盡皆知的。吳大人不會嫌棄我的。”
“女人跟男人怎麼一樣呢,再說,你也要正經的擺幾桌水酒。”魏子堯把銀子塞給他,道,“去信跟你舅舅說一聲,你這邊兒也要有個長輩出面的。”
沈拙言都應了,又請了魏子堯正日子時幫他迎親。
沈拙言走了好一會兒,魏子堯都讚歎沈拙言的好福氣。看沈拙言呆頭呆腦的,竟然娶了這樣精明的一個媳婦。
明湛訊息靈通,聽聞了沈拙言的喜事,對阮鴻飛讚道,“吳婉這個女人當真是厲害。”
阮鴻飛道,“林永裳一品總督,沈拙言又是舉人出身,若沒有這個當口兒,吳婉想嫁沈拙言,是門不當戶不對,怕她心裡也沒底。這個時機,倒是選的好。只要吳婉幫林永裳度過此次危機,林永裳必定心裡感激於她,對這樁婚事,還有什麼好說的。”何況吳婉本身厲害能幹,已成婚姻,且對林永裳有恩,再怎麼著,林永裳也只得歡歡喜喜的認下這個外甥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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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裳正天天琢磨著他的信是否到了帝都;然後皇上會是個什麼處置啥的;不承想;他外甥的信快馬加鞭的來了。
由於如今沈拙言在帝都也算小有名氣;他求了求驛站,用官道快馬寄到總督衙門的。
林永裳還擔心外甥出事;結果開啟信一看,林永裳當下目瞪口呆;這怎麼突然要成親了呢?還不是與別人,正是沈拙言跟他提過的吳婉。
林永裳一看到吳婉的名兒,當下愁白了兩根頭髮絲兒。
對吳婉;如果做為單獨的一個女人看待,林永裳也得說一聲厲害,佩服人家。單單薄薄的一個女人,能到這步兒,實在不容易。
可是,擱天底下問問,吳婉再能幹,誰有膽子娶她為妻麼?
如今,他這傻外甥就生出了這樣的豹子膽來。
林永裳幾乎可以預見外甥下半輩子在這樣厲害的女人手裡討生活的模樣,當下一聲長嘆。
其實林永裳心裡也明白,吳婉在這個當口,還能義無反顧的嫁給沈拙言,說明這女人也有幾分真心。罷了,萬一他有個好歹,怕是沈拙言要被牽連報復,如今娶個厲害老婆,林永裳也能放下心來。
同時,徐盈玉接到吳婉的信。
林永裳這信還沒看完,徐盈玉就過來了,笑道,“恭喜林大人了,小沈舉人大婚之喜。”
“徐大人的訊息倒比我還靈通三分。”林永裳將信摺好放回信封裡,請徐盈玉坐。
樂山奉上茶,徐盈玉笑飲一口,很為林永裳高興,“吳大人寫了信給我,託我為她辦些嫁妝送回去。”多麼難得的機會,吳婉此時能與沈拙言大婚,絕對是幫了林永裳一回。
吳婉雖然品級不高,卻是御前紅人。帝都不知多少人懷疑她與皇上關係匪淺,不然,皇室怎麼可能如此重用一個女人。
當然,這都是嫉妒人家吳婉,說些酸話而已。
由此可見吳婉與皇室的關係了。
吳婉的眼是亮的,手是快的,此時嫁給沈拙言,由不得人們不多想:若林永裳要倒灶,吳婉怎肯在此時嫁給沈拙言。吳婉的舉止,讓林永裳的處境大為好轉,尤其是對朝中那些持觀望態度準備落井下石的大臣們絕對是一個不可忽視的警醒。
林永裳是何等通透之人,何況林永裳自來臉皮極厚,當下便道,“如此,一事不煩二主,我也只有拙言這一個外甥。唉呀,我也沒料到拙言這麼快大婚,以前還想著等他中了進士再說呢。”
徐盈玉翹起唇角,笑道,“林大人一個人打光棍兒就罷了,小沈舉人的婚事難道你也不急。”
林永裳嘿嘿一笑,倚老賣老,“年紀大了,還想拙言多陪我幾年呢。”
徐盈玉懶得與林永裳逞口舌之快,問林永裳,“林大人準備置辦些什麼,依林大人的身份,總不好拿些破瓷爛瓦的東西去頂數兒吧。傳家寶沒有也得金銀銅錫,樣樣俱全,方是體面。”
“某家寒門,哪裡來的金銀珠寶哦。”林永裳盤算著兜裡的銀子,露出抹不好意思的笑,摸一摸鼻子,對徐盈玉道,“不知徐大人寬裕否,可否借本官些個銀兩?下次發了俸祿,本官再還徐大人。”
徐盈玉直恨自己腿賤過來,還被訛一筆。徐盈玉道,“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