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羹輕輕舀起半勺放進嘴裡,也帶動著其他人;那味道又一次嚇到四人。
“你” “這是巧合,還有證據嗎?”
“淵,你還想要什麼證據?” “一些我們之中隨便一個和小蔓才知道的事。”
“你確定,這是玩真的話大冒險的節奏哦?” “心虛啊?”
“好,Gigi就從你開始;大三時學校舉辦的歌唱比賽決賽夜,你把言的鋼琴伴奏——陳紫欣關進女廁,然後謊稱你在半路遇見她,她告訴你有事不能去;使言迫於無奈用了我。”
那件事所有人都有記憶,頌言一愣看向楊枝:“這是真的?”
楊枝早就臉紅了,支支吾吾:“是又怎樣?我只是想讓小蔓的才華能有多點人認識。”
周蔓微微一笑:“謝謝你,Gigi。”
“淵,到你;我去世前的一週,你載我回家時說你想跟優亭求婚,連戒指都買好了,就藏在你和她小時候種的那棵蘭花樹下;成功了嗎?”
“優亭,淵有帶你去挖嗎?”
周蔓看向兩人,注視著他們的表情變化;劉淵的驚訝、鍾優亭的熱淚盈眶說明已無需再解釋;許久,鍾優亭和楊枝繞過桌子和她擁抱在一起,久久的痛哭;兩個男人也紅了眼睛;這是一場久別重逢,經歷生與死的距離;往後的日子要格外珍惜。
哭過,四人開始細細打量著周蔓現在的模樣,楊枝改不了愛調侃她的習慣:“小蔓,你變美了,以前總想著長高點,現在如願了吧?”“嘿”
劉淵定定神問她:“小蔓,這三年你是怎麼過的?”
“我在北京醒來時就成了‘林碧兒’,她的家人以為我失憶,我就將計就計裝成失憶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直到一週前‘她’回來,我離開。”
“‘她’回來,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她跟我一樣進入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裡,不過她的一舉一動足以說明。”
“他們有為難你嗎?” “沒。”
頌言在思索著,突然問她:“聽說林碧兒已經結婚,你和‘她’丈夫相處?”
“‘她’丈夫是誰?”楊枝問,“‘韻律’行政總監楊逸凌。”頌言說,
“啊!”“言,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是他‘妻子’,有些事難以避免。”
“你被佔便宜?” “優亭,這個身體又不是我的,沒有誰佔誰便宜之說。”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做回原來的自己,每天守著這裡就夠了。”
“那個人,你還等嗎?” “他回來過嗎?”
“沒。”, “那我等。” “死腦筋的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
☆、重歸故里
兩個月後,杭州。
終於找到了、或是終於回來了,楊逸凌站在“徐風”福利院的門前如是想;
這個地址是兩個月前劉予妍提供給他的有關於那個神秘女孩的唯一線索,她曾在這裡長大;他循著線索而來亦然發現這裡也是他的“家”,埋藏了他十年的美好時光;是機緣的巧合?還是某種命運的驅使?
福利院因為年久失修顯得破敗陳舊,還保留著記憶中當年他離開時的模樣;一步步走過孩子們嬉戲的綠草地,走上主樓的臺階轉個彎向長廊的盡頭走去;走著走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伴隨著無數的記憶碎片混雜在一起撲面而來,這種感覺彷彿是一種導向,使他閉上眼睛也能到達目的地。
咚咚
楊逸凌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驚動了房間裡的人;許久,裡面傳來一把中年女性的嗓音:“請進。”
他推開門進去,房間裡正在辦公的女人抬頭看著他:“請問,先生有何貴幹?”總覺得眼前的偉岸男子的眉宇間透著一絲熟悉,不禁多看了幾眼,思索著。
“曉娟阿姨,我是逸凌,楊逸凌。” “逸凌?”
她想了想,隨後楞了一下連忙問:“你是那個10歲那年跟著林振庭先生去了北京的小男孩。”
“嗯,我回來看您了。”
楊逸凌的確認使鄺曉娟很驚喜,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向他,站在他面前仔細打量:“二十年不見,長成個帥小夥了;過得好嗎?”
“嗯,養父母對我很好。” “老院長呢?”
楊逸凌記得小時候老院長對所有孩子都很好,常常像變魔術似的在外衣口袋裡變出各種糖果給他們。
“爸爸他,幾年前已經去世了;不過他走得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