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鬥,一旦舍了生,或許只是白白送命而已。這好比讓人選擇戰場上決戰或者老虎凳上受刑,相信誰也不願選擇後者,哪怕都是死,也不想死得那麼窩囊沒意義。說到底,小韓終究不是關羽張飛者流,不需要單打獨鬥的亮劍精神。
明朝的茅坤曾經說:予觀覽古兵家流,當以韓信為最,破魏以木罌,破趙以立漢赤幟,破齊以囊沙,彼皆從天而下,而未嘗與敵人血戰者。予故曰:古今來,太史公,文仙也;李白,詩仙也;屈原,辭賦仙也;劉阮,酒仙也;而韓信,兵仙也。(《史記鈔》)
有人說,文人雖無縛雞之力,但比軍人更愛議論軍隊與政權的關係。這位茅先生便是一個。不過,他所注意到的,未必沒有道理。作為將軍或曰軍事家的韓信,並不喜歡刀光劍影血流飄杵的惡戰,由此,作為被迫的械鬥者,他之放棄身體鬥爭,應該是一種必然。其實,這道理很簡單,用自己的弱項對抗別人的強項,是非常典型的不智,以未來大將軍的思考,他當然更偏重動用智慧而不是氣力。
在明顯的強勢面前,選擇退卻或曰逃跑,也許可以歸結為膽小,但未必就是沒有智慧。《詩經》上說: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春秋》上也說:義不訕上,智不危身。擁有智慧,起碼要保障自身的安全。魯迅先生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