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仍然聽到動靜,卻聽有人在不遠處輕喝道:“是張將軍麼?”
帶隊的幾個軍官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做答是好。張憲適才交待許多,卻唯獨沒有提及對方會問他是否來到城下。
正要回姑,卻聽有人在陣後不遠答道:“張某在此,城上是李將軍麼?”
暗處那人“啊”了一聲,顯的極是歡喜,當即答道:“是末將,我的屬下百多人和張知府麾下二百人已經全數潛到城門附近。適才提燈做暗號的,估計就是張知府本人。”
兩人一邊對答,一邊一同向前。相見時都是展顏一笑,張憲先向李顯忠道:“若是破城,李將軍功勞當在第一。”
李顯忠淡然一笑,答道:“功勞不打緊。只要克復太原河東全境,我李家能重回大宋,比什麼都強。”
他說的雖是平常,卻是掩不住地興奮之意。
張憲心中也極是感動,拍拍他肩,只道:“現下不說這些,咱們速去城下。”
“是。”李顯忠精神一振,答道:“連日大戰,金兵累極了,也委實撐不住了。雖然對咱們漢軍多方防範,還是被咱們抓了空子。現下城門只有一個幹戶官帶著幾百金兵勉強支撐著守夜,等咱們奔襲到城下,張知府在城內聽到動靜,也會動手。他們主攻城內城門,儘量開啟城門,將軍率部用勾索和雲梯迅速攀城,這樣裡應外合,對方又要防著咱們開啟城門,又要應對攀城的將士,必然無法守住。”
張憲聽的大喜,當即只又拍拍李顯忠肩頭,然後便又沉聲令道:“各人聽到了吧?速去。”
諸將早等地心急,張憲一聲令下,百米路程也不再撩飾行蹤,各人連聲下令,千多人疾速向前狂奔,李顯忠一人當先,在前頭帶路,不過瞬息之間,已經到得城下。
城頭金兵聽到動靜,先是懵懂喝問,待感覺不對時,城內暗處集結的漢兵早就持刀砍殺上來,金兵一邊大罵還擊,一面拼命敲鑼呼喊,讓在城頭不遠處營中的金兵前來救援。
正當此時,奔行到城下的宋軍已經用勾索搭住城垛,開始攀城,在後頭跟來的十幾架雲梯也已經跟隨上來,太原城池修地倉促簡陋,根本不能和河北各地邊鎮的雄關大城相比,雲梯架上後,大半的宋軍開始急速住上攀爬。
金兵一面要應對突然暴起發難的城內附屬漢軍,一邊要應對外頭爬城的宋軍,因為激戰疲憊,守夜的金兵人手遠遠不足,而且都是疲憊之師,哪裡能和一直養精蓄銳的宋軍將士相比,而城內漢軍這兩天出工不出力,根本不如金兵那般搏命,精氣神也遠勝金兵,此時明知破城之後立有大功可以迴歸大宋,更是不要命般拼死搏殺,城頭金兵人數遠不如兩相夾擊的漢軍多,加上下半夜正睡的香甜,倉促之間更覺手腳痠軟,雖然拼死相抗,大聲喊殺,其實已經一觸即潰,根本無法抵擋兩邊地夾擊。
盞茶功夫過去,已經有幾百宋兵登上城頭,將的城頭金兵殺的節節敗退。城內金營中雖然聽到城頭有變,一時間燈火通明開始集結士氣,只是半夜時分各人都脫的赤條條在帳內酣睡,倉促間哪能立刻來援。
張憲眼見城頭已經被宋兵攻佔,立刻命人舉火為號,今姚端帶領後援即刻趕來。等他身邊士兵點燃火把搖晃示意,城內地漢兵也已經得於,殺退城門附近守兵,搬開封住城門的沙袋,掀開搭扣,只聽那門吱呀一聲,已經是豁然洞開。
“城破啦!”
城內外的兩軍士兵均是大喜,興奮之間連聲高呼,城外不及登城的宋兵餘部沿著洞開的城門直衝而入追殺金兵,火光亮處星光之下,到處是刀光閃爍,早就潰不成軍的值夜金兵越發抵敵不住,開始拼命逃奔,連剛剛趕到的金兵援兵的陣腳,也被敗退下來的金兵衝亂。
城內金兵正慌亂間,卻聽不遠處馬蹄聲如雷鳴般響起,數千宋兵騎兵在這點時間內早就誰備停當,駐營之地距離城池原就不遠,姚端早就唯備停當,一看到張憲訊號,便立刻帶著大隊精騎往著城邊殺來。
這樣一來,原本還想著快速奪回城門的金兵總算徹底絕塑,援兵亦是隨著敗兵後退,城頭附近,再也沒有金兵的蹤影存在。
待姚端趕到,張憲也已徑進城,與身著大宋文官袍服的張孝純正在寒暄,一見姚端趕到,張憲急忙招手示意,待姚端趕將過來,與張孝純見禮完畢,張孝純忙道:“這時候也不必客氣多說,將軍不可在此久駐,一定要迅猛進擊,不然遲恐生變。”
姚端笑道:“我這裡三千精騎,加上大人與張將軍的人馬,敵人就是全數來攻,也未必能奪回城門。況且這裡偏狹的緊,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