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家的路上,陸存遇給陸菲打了個電話。
沒說幾句,兩邊就結束通話了。
“陸菲的情緒怎麼樣?”江曼問他。
陸存遇把著方向盤的那隻手攥著手機,另一隻手按了按突然疼痛起來的太陽穴,皺眉說道:“陸菲好像有話要說,但我猜不出她究竟要說什麼。”
“我明天試著跟她聊聊吧。”
江曼現在很擔心陸菲的狀況,陸菲媽在的時候,江曼不敢接觸陸菲,那會給陸菲造成心理和實際上的負擔。
捱打就是因為這個,因此想給的關心給不上。
江曼不會覺得馮安雅死得好,馮安雅生前對她也構不成什麼威脅,除了向媒體說她的不好,是第三者,似乎再沒別的大不愉快事情發生過。
死者為大,別說沒深仇大恨,就是有,也到了風過而泯的時候。
……
陸存遇要跟江曼留在家裡吃飯。
江徵在傢俱大廈那邊還沒回,裝修快完工了,陳如下去買菜,江曼本是想要跟著一起去,但是被陳如阻止了。
“懷著孩子,小心點別往菜市場跑,那兒人多,誰知道你懷孕了?擠你一下咋辦?出點什麼事後悔死你!我這過半百的老太太還不被你婆家人吃了!”陳如自己去了。
江曼無奈,回頭對陸存遇說:“菜市場不近,我媽走著來回的路上就要二十分鐘,再買東西,一個人那得多久?”
陸存遇跟江曼一起出門,女婿自己開車送丈母孃路上肯定沒話題可聊,他會尷尬緊張。
陸存遇這輩子怕的第一人真就是陳如無疑。
陳如值得他尊敬,只憑陳如生了個女兒養了27年現在放心的交到了他二婚男人的手上這一點,已足夠了。
陸存遇開車,江曼和她媽坐在車後排座位上。
陳如嘴上說著不讓女婿女兒開車送,但是女婿和女兒有這份心,她是真的開心。
陸存遇把車停在路邊,陳如說什麼都不讓陸存遇和江曼往菜市場裡走,裡頭不比商場,有的地兒髒亂極了。江曼來的路上說那就去超市買吧,陳如搖頭,直說超市的東西買著不如菜市場的東西買著舒服。
陸存遇和江曼在路邊的車裡等著。
二十多分鐘,陳如算是買完了。
陸存遇瞧見陳如,忙下車走過去接了過去,把東西都放在了車後備箱裡。
陳如對女婿滿意的很,心想女兒估計能挺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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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陸存遇和江曼都沒有提起江斯年。
陳如提了,邊吃飯邊問江曼:“跟你哥最近有沒有聯絡?他整日在忙什麼呢,很長時間不回一趟家了。”
“沒聯絡他。”江曼搖頭地說。
陳如嘆氣,給女兒夾菜,“你哥心裡頭想什麼也不跟家裡人說,婚離了。這個童沁前些天還來家裡鬧,把你爸氣的指著她說,要找就去找我兒子去!在這兒鬧我們當爹媽的能說了算咋的?這人哭哭啼啼的算走了。不知道你哥現在是怎麼個態度,要是你哥再張羅和誰結婚,媽和你爸心裡高興不起來,準得咯噔一下子。”
“媽,別管他了。”江曼怕父母因為這事兒上火,勸道:“他27了,再婚應該會有個分寸。”
陸存遇聽著,卻不好說什麼言論,畢竟是外姓的人,而且他對江斯年這個大舅子的印象特別差。
那人在忙碌什麼,忙碌上位,上位後要做什麼,覬覦給他生了孩子的合法妻子?或是別的?
陸存遇並不把江斯年當回事,男人不管貧富,骨子裡似乎都應該有一股傲氣撐著整個人,所謂的男人氣概。它表現在眼睛深處,說話做事的腔調風格里,骨骼的力量裡,那些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很有安全感的東西。
家裡江曼的房間換上了雙人床。
江曼沒考慮到這個,離得很近,回來一趟住不住其實無所謂。但是她爸江徵在傢俱大廈認識了幾位賣床的老闆,就弄回來了一張雙人床,打算著女婿和女兒一起回來都能住下。家裡房間不多,女婿和女兒住一個房間正好,人家合法了。
一般家庭娶兒媳婦,家裡老人和兒子兒媳還不都是這麼住的。
陸存遇衝了個涼,他其實不怎麼挑環境,江曼覺得也是,畢竟二十來歲時他多艱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