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冷的身軀也似乎正一點一點地恢復活力……
半個小時後,楊浩感覺自己的體溫終於恢復了正常,他忙輕輕對趙文靜道:“文靜,謝謝你,我已經好了,快鬆開我吧。”
趙文靜沒有說話,仍是緊緊地拽著他的手,不讓他的手離開自己的腰,同時她的肌膚也仍同楊浩的肌膚緊緊地挨在一起。實際上兩個人也並不是全光,畢竟趙文靜還穿了一件泳衣,楊浩也穿著一條寬大的肥佬短褲(他並不肥,但他喜歡穿寬鬆的短褲,不喜歡那種繃得緊緊的感覺),但兩個單身男女就這樣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確實也有些不雅。趙文靜似乎完全沉浸在了一種異樣的幸福當中不能自拔,而楊浩心中卻充滿了愁緒。畢竟這是在野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叫人看見,那實在會很難堪的。碰上開放一點的人還好,最多把這倆人當成一對“非主流”的前衛戀人,睜一隻眼也就過去了。若碰上從食古不化、道貌岸然的衛道者,那可就會死得很難看。雖然不會象民國時期一樣會被人沉豬籠,但也一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嚐遍臭雞蛋、爛白菜狠砸的滋味。
“好了,文靜,我們回去吧。”楊浩再次哀告道。
趙文靜卻象是沒聽見一樣,仍是不鬆手。
這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濃濃的暮色籠罩了大地,幾步之內都看不清人影了。
就在這時,水庫邊的公路上忽然傳來了汽車喇叭聲,一輛吉普車駛了過來,雪亮的車燈“刷”地照在了楊、趙兩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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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插曲…1
第四章插曲…1
就在這時,水庫邊的公路上忽然傳來了汽車喇叭聲。、一輛吉普車駛了過來,雪亮的車燈“刷”地照在了楊、趙兩人的身上,接著從車上跳下了四、五個戴著黃布袖罩、拿著警用長棍的人。這些人不懷好意地圍了上來,手電光齊刷刷地照射著楊、趙二人的眼睛,同時冷冰冰地發問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楊浩不知所措地用手護著眼睛,平時能說會道的嘴此刻竟象舌頭打了折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趙文靜嗆了那些人一眼:“我們在這裡做什麼關你們什麼事?”
“嗬呀,還嘴硬得狠,帶回治安隊處罰!”一個鴨公嗓子聲嘶力竭地呼喝道。
趙文靜的眼睛似銳利的刀光盯著那鴨公嗓子:“你們上來試試?”
一個漢子不識好歹,上來便揪趙文靜的手臂,沒想到叫趙文靜一個擒拿法便反擒住了胳膊,再跟著一個順手牽羊,那漢子便踉蹌著往前撲了出去,連帶著將自己的兩個同伴也撲倒在地。
“嘿!”另一個傢伙揮棒砸向楊浩的頭顱。
不等楊浩動手,趙文靜早飛起一腳踹了過來,那傢伙頓時連人帶棒摔了出去,“撲通”一聲掉進了水庫裡,慌得如落水狗一般連呼救命。
那公鴨嗓子連忙指揮一個手下去救那落水的傢伙,自己則仍不知好歹地揮棒砸了上來。不料被趙文靜閃電般地出手鉗住了手腕,跟著再一擰麻筋,同時抬腿往他的後膝彎上一磕。公鴨嗓子怪叫一聲,竟跪倒在地。
“媽拉個巴子!”還有一個不服氣的傢伙突然從後面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趙文靜的腰——然而他的手才沾到趙文靜的邊,便被趙文靜擒住了胳膊,接著使了一個摔跤的手法,身體往前一傾,拽住後面的傢伙再往前一掄,“呼”地一聲,那傢伙竟被她從背上摔了過去,“啪嗒”如死狗一般摔倒在她的面前。
“還不快滾!”趙文靜瞪著嚇人的眼睛厲聲喝道。
這幫傢伙頓時沒命地一鬨而逃,連吉普車都扔在那裡不要了。
楊浩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向趙文靜伸出大拇指道:“文靜,你真不賴呀!”
趙文靜氣咻咻道:“這幫狐假虎威的傢伙就是欠揍!”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畢竟是官家的人,咱們打了他們,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怕什麼?治安隊的那幫流氓我還不放在眼裡。”趙文靜說著,打量起那輛被遺棄的吉普車來。
“可他們到底是公家的人啊。”楊浩也望著那輛吉普車。
“公家的人又怎麼樣?他們胡作非為,難道不該揍?”
“他們是胡作非為,可咱們這樣子也確實有點傷風化嘛。”
“傷風化你個頭!我想去兜一下風,你想不想去?”趙文靜已經坐在了司機的座位上,發動了引擎。
楊浩道:“你既有此‘雅興’,我當然要陪你呀。”
“那好。”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