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上面稀哩嘩啦掉下了一灘東西。
“大家都小心,別砸在頭上了。”楊浩一面吆喝,一面拉了趙文靜一把。
由於眾人及時地避開,那一灘東西才沒有砸在眾人頭上,而是砸在了地上。
眾人仔細一看那灘東西,原來是一堆血肉模糊的爛肉,也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其他動物的?
“這是什麼動物的肉呀?”朱鳳練好奇地用撬棒去拔拉那堆噁心,沒想到忽然翻出了一隻人的腳掌,頓時把他嚇得屁滾尿流道,“哎呀,是人肉!”
楊浩點頭道:“一定是原先住在這城堡裡的居民,被這長舌怪給吃掉了!”
“呃——”見慣了這些東西的趙文靜也只感到喉頭酸水直湧,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楊浩道:“你想嘔就嘔出來吧,別憋在心裡。”
趙文靜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要嘔。可是沒東西嘔……謝謝你的關心。”
“別客氣。”楊浩低聲道。他看了看其餘的兩人,說道,“好了,這一次咱們把繩子拽緊了,大家準備!”
四個人重新站立在了四個角落裡的位置,並拽緊了手上的繩子。當謝可摸到粗糙、硬扎的繩索時,心裡仍然有一種戰慄的感覺,生怕抓的又是那可怕的長舌頭,然後它就把自己拽了上去,變成它的美味。這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單謝可,楊浩等人也都有這種感覺,生怕自己手裡拽的不是繩子,而是一條滑膩膩、粘乎乎的東西……
還算好,眾人手裡拽的都是繩子,不是那噁心又可怕的東西。
三,拉!”楊浩喊著口令,四人一齊動手,猛地拽動了繩子……
只聽“嘎軋軋”一陣悶響,頭頂上的天花板忽然慢慢地降了下來——想不到這重達好幾千斤的東西還真的被拽動了!
四個人的高興之情旋即又被另一種擔心代替了。四個人此刻分別站立在垛樓的四個角落裡,離門口都有十多米遠,這天花板不知道是隻降下一半而是整個都降下來?如果是整個都降下來的話,那他們往哪逃?
“可司,怎麼辦?”謝可和朱鳳練一齊露出了驚恐之色。
楊浩的頭也大了起來,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是趕快扔掉繩子逃出去,還是繼續往下拽?
如果扔掉繩子逃出去,也許是能夠逃生的,但是那樣的話,機關開啟得也許就不夠徹底;如果不扔掉,難道就看著頭上的大石板壓下來,將垛樓裡的四個人都壓成粉末嗎?
還算好,楊浩的頭大了一會兒後又回覆了正常。原來那石板下降到一半便停止了。與此同時,外面則傳來了一種奇怪的“呼隆隆”的聲響,象是天塌地陷了一般!
四個人連忙來到外面看個究竟。
只見唐軍和衡其早已經盯著西面看傻了。
“你們兩個在看什麼?”謝可好奇地問道。
唐軍道:“剛才這段城牆忽然塌陷斷裂成了好幾截,但斷裂的部分卻沒有掉落下去,而是在這裡上下起浮,令人困惑。”
楊浩一看,忽然眉頭大皺。
原來塌陷的這段城牆正是去西面垛樓的通道,而塌陷的長度少說也有一百米,沒有塌陷的部分則形成了五、六個橋墩,每個橋墩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一二十米!這樣的距離,除非是飛,否則是根本過不去的。而橋墩下面則形成了數十米深的空洞,活象一個個大張著的怪獸的嘴!
正如唐軍所說,那些斷裂的部分並沒有掉下去,而是如漂在水上的浮萍一樣在那裡沉下去、又升上來,不停地做著升降運動,有的還從對面漂過來,碰到這面的橋墩、或者兩個斷塊碰撞在一起後立刻又漂盪開去,還發出巨大的響聲,震人心魂。
眾人全都傻了眼道:“這怎麼過去啊?”
楊浩的頭也大得很,他只得呼叫蝦皮道:“死蝦米,你乾的好事啊,你叫我們開啟機關,現在開啟得好啊,把我們的路都斷了!”
“把路斷了就是正確的!你們現在只要從那些漂浮的斷塊上走過去就行了。”蝦皮答道。
“蝦皮,你有沒有搞錯?那些斷塊可沒有生根啊,就在空中漂來漂去,底下是空的,它能承重嗎?”
“你首先要搞清楚一個物理常識,在我們地球上,所有的物質都受到了地球重力的吸引,凡是比重比空氣重的東西都要落向地面,這些斷塊如此重大,少說也有幾百斤、上千斤,可為什麼不會掉到下面去?”
“為什麼不會掉到下面去?”楊浩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