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他自己,一種孤獨和無助讓他駭得全身不停地打著冷顫,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以為將眼睛閉上就能將所有的恐懼和害怕都隔開了……
偏在這時,他的耳朵裡傳來了一個聲音:“叫你放哨你竟然在睡大覺?”
黃跑跑嚇了一大跳,慌忙睜開眼睛道:“你瞎說,我這不是在放哨嗎?”他聽出了是衡其在另一邊的門洞旁邊嘲笑他,因而犟嘴道。由於兩人的耳朵裡都安裝有微型對講機的聽筒,故此能夠透過對講機彼此傳遞資訊。雖然從這邊門洞到那邊門洞不過相距不過幾米遠,但為了不打擾眾人的睡覺。值勤的人都是透過對講機互相小聲提醒。而黃跑跑早就聽慣了衡其的聲音,自然知道是衡其在狐假虎威,因而也就不理睬他。心想,這黑咕隆冬的世界裡,你能看得我清楚才是怪事。於是仍然將眼睛閉上,打起了盹。
衡其早就透過紅外線夜視鏡將黃跑跑的舉動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只覺得黃跑跑這副掩耳盜鈴的樣子十分好笑,就有意想要嚇嚇他。於是他故意對著對講機的話筒發出一種很恐怖的“嗚——”的叫聲。實際上他發出的聲音並不大,但透過對講機的聽筒放大後,傳到黃跑跑的耳朵裡就又大又響了,就象我們用手機接電話時,當你把手機貼著耳朵聽時,手機裡的聲音儘管很響,但是外面的人卻一點也聽不到。
黃跑跑聽到這聲音果然駭得毛骨悚然,全身都是猛地一收縮,慌忙睜開眼睛戴上紅外線眼鏡四處亂望,想尋找聲音的源頭。
衡其卻屏聲靜氣,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一樣,只是側著臉向著外面偷偷暗笑。
黃跑跑四下張望了一會,見沒有動靜,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聽,因而又閉上了眼睛。
衡其一見,立刻又如法炮製。這一次比上次更加恐怖尖嘯。黃跑跑駭得差點大喊起來。
衡其故意透過對講機詢問道:“跑跑,你這麼慌里慌張的,幹啥?”
黃跑跑用一種很毛骨悚然的聲音對他說道:“臭小子,我剛才聽見了一種很恐怖的聲音,你聽到了沒有?”
衡其忍住笑道:“我沒有聽到。怕是你的耳朵出毛病了吧?”
“沒有,我真的聽到了,那聲音真的好恐怖,是‘嗚啊啊’的叫,我懷疑是這秦始皇陵墓裡的鬼在叫。”
衡其在心裡暗罵道:“臭跑跑,敢說我是鬼!”但他表面上卻裝作不動聲色道:“是嗎?聽你這樣說,我都有點毛骨悚然了呢。”
“臭小子,你說,咱們會不會被鬼打死?”黃跑跑的聲音都帶著一種很大的顫音,看來他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衡其暗笑道:“你可得提著點神,就算被鬼打死了你也得扛著啊,你現在是在給大夥放哨呢。”
“我實在提不起神啊……你不知道我這輩子有三怕,一怕女人,二怕蛇,三怕鬼……”
“原來你除了怕鬼還怕女人和蛇啊,哈哈……”衡其差點樂得放聲大笑。
就在這時,衡其自己也聽見了一個聲音:
他也不禁駭了一大跳,慌忙驚問黃跑跑道:“黃跑跑,你聽見了嗎?”
黃跑跑道:“我剛剛沒聽見。”
“什麼?你沒聽見?”稀其對剛才的那聲“嗚啊”實在很警惕,他再也沒有了要和黃跑跑開玩笑的念頭,只是豎著耳朵仔細傾聽著。
然而他聽了半天。那個聲音卻始終沒出現。他這時也有點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莫非我也產生了幻聽?”
他不敢怠慢,用紅外線眼鏡透過銅車馬的空隙向外仔細搜尋著。然而看了半天,他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雖然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他的心卻比黃跑跑更加的驚疑不定,耳朵裡全是剛才那聲恐怖的叫聲,他甚至也有點害怕戴這種紅外線夜視鏡了,然而他又不敢摘下來,因為摘下來後,面對濃墨一樣的黑暗他將會更加的感到六神無主。他現在很後悔剛才不應該裝神弄鬼嚇唬黃跑跑,現在變成了自己反而成了擔驚受怕的人。他現在只盼著快點把執勤的這段時間熬過去。但是他越想時間快點過,時間就是越是過得慢,他只覺得自己幾乎都要崩潰了……
偏偏黃跑跑這時候又習慣性地幹擤了一聲鼻子:“空!”
這一聲透過對講機的聽筒傳到衡其的耳朵裡不啻於響了一聲炸雷。衡其的神經終於崩潰,發出了一聲恐怖已極的慘叫:“啊——”
“臭小子,怎麼了?”
“臭小子,怎麼了?”睡覺的人紛紛坐了起來,一個個都驚疑地問道。
衡其駭得心臟“嘣嘣”直跳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