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因為是去給幹部打工,所以今天不需要預支休假,這讓白石雛鬆了一口氣。
她今天將頭髮紮了起來,盤成精神的丸子頭,一身黑西裝白襯衣黑褲子,加上一雙墨鏡——教科書般的保鏢樣子。
穿著晚禮服的中也看到她的時候沒忍住笑:“你是照著底層成員的樣子打扮的嗎?看上去好像是賣保險的。”
白石雛面無表情地敲了他一下,說:“保鏢就要有保鏢的樣子,好好打扮的話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嗎。”
中也還是似笑非笑,看上去非常討打。
但是因為已經到了會場外面,所以雖然有點不爽,但白石雛還是乖乖地在尾崎紅葉身後站好了。
宴會廳很大。
巨大的水晶燈灑下了明亮的光,拿著銀托盤的服務生在會場中走來走去,偶爾被叫住,給社會名流們遞一杯酒。名流們三三兩兩地聚著,都在竊竊私語。
這些名流都是經常出現在新聞上的熟面孔,大多拿著一杯香檳或者紅酒,說到興頭的時候,會即興幹個杯。
因為宴會是港口Mafia主辦,相當於主人的尾崎紅葉一來,就有許多人湊了上來,和她問好。
尾崎紅葉是個優雅又懂得社交的女人,每一句話說得都很恰當。
不過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中也就有點應付不來。
自然會有人問紅葉這個新面孔是誰,中也那種抱在的性子,很難適應這種場面,但是顯然他努力地不想讓港口Mafia丟臉,儘量合適地和對方應酬。
好不容易一波人散開了,中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回頭對白石說:“真羨慕你,只要站著就好了。”
“您在說什麼,中也先生,”白石假笑了一下,“我只是個打扮得像賣保險的保鏢而已。”
中也:“......”
中也:“抱歉,剛才不應該這麼說你的。”
白石愣了一下,無奈地笑道:“其實也沒那麼生氣啦。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麼會穿衣服。”
她用食指推了下墨鏡,往上推了一下墨鏡,示意中也:“有人過來了。”
是個銀髮的中年男人,頭髮修剪的很整齊,上面塗了厚厚的髮膠,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將手中的紅酒杯舉起,朝著尾崎紅葉揚了一下:“尾崎閣下。”
白石雛注意到,尾崎紅葉看向那個人的眼神並不是很和善,甚至有點微微厭惡。
她掩著嘴,假笑了一下:“啊呀,這不是我們的A幹部嗎?我剛才還奇怪怎麼沒看到過你,畢竟你最喜歡摻和這種事情了。”
中年男人名字不詳,人們都叫他“A”,靠著繳納高額稅金成為了港口Mafia五大幹部之一。
這是白石雛對這個男人的淺薄的認識。
A抿了一口紅酒,用令人討厭的眼神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白石雛和中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尾崎閣下,真是沒有想到,你也有要靠兩個小鬼來撐場面的一天。”
“你說什麼?”中也到底是個暴脾氣,見狀上前了一步,抬起頭,直直地盯住了A的眼睛。
他到底是在硝煙和鮮血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就算什麼都不幹,氣勢也十分懾人。
雖然面上不顯,但那一瞬間,A的身體緊繃了一下。
他們這邊的動靜有點大,已經有其他人注意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了。
如果過會中也想起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