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姑驚訝地問:“他打死了馮振德?”
“是的。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希姑越發感覺到這其中的危險和複雜。說到底,她那麼謹慎,不也差一點就掉進圈套裡了嗎?只差一點呀!
下午 17點20分
彙報會結束的時候,廳長把童振遠叫到自己的面前。他的頭髮已經全白了,半禿的頭頂在燈光下閃著油潤的光澤。“明天上午,廳裡開會。”他半垂著眼睛說,“你早點來,有些事我要和你談談。”
童振遠明白自己要捱罵了。廳長總的來說是個老好人,但罵人的時候除外。案子擱淺了,並且死了那麼多人,他知道自己這個跟頭可栽得不輕。
他離開會議室的時候,省廳值班員用電話告訴他,喬治&;#8226;伯拉尼根正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他,並且說,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他。童振遠點了一下頭,這又是一件麻煩事。他知道他們今天非要較量一場不可了。
童振遠開車先去了白雲飯店。他沒有下車,他知道他在那裡沒有什麼可乾的。從車窗裡看出去,飯店門前的小廣場仍被一條繩子攔著,許多人站在繩子外面看著。警察正在勸說圍觀的人離開。那裡其實什麼也沒有了,只有幾灘血跡和用粉筆畫的白線。
他離開白雲飯店後,拐彎去了公安醫院。在醫院門口等著他的王庭臣領著他直接去了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