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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6月12日,古巴哈瓦那,卡斯特羅(左)和古巴外交部長羅克
經過數年艱苦卓絕的武裝鬥爭,卡斯特羅率領起義軍終於推翻了巴蒂斯塔的統治,取得了史無前例的革命勝利。這場勝利不僅震撼了整個拉丁美洲,也震撼了世界,尤其是對拉美各國爭取獨立、民主的鬥爭產生了重大影響。
在卡斯特羅率總指揮部未進入首都哈瓦那之前,哈瓦那處在一種複雜的政治格局中,甚至處在一種動盪中。這時,當一個軍事委員會佔領科倫比亞兵營時,而革命領導委員會企圖與卡斯特羅的起義軍抗衡,該委員會第二領導人羅蘭多·庫韋拉決定帶兵獨自佔領人去樓空的總統府,以此滿足1957年3月襲佔總統府失敗的夢想。另外,該委員會主要領導人福雷·喬蒙帶領武裝隊伍佔領了哈瓦那大學,當他得知羅蘭多·庫韋拉已經佔領總統府後,決定佔領城郊的聖安布羅西奧和聖安東尼奧洛斯巴尼奧斯據點,並準備應付與起義軍發生衝突。
與此同時,哈瓦那市的民眾也行動起來,並佔領代表機構、進駐公共建築、奪取武器,使哈瓦那陷入一種激烈震盪中。另外,很多狂熱的民眾、包括原政府軍士兵和警察佩戴著七·二六運動的袖標,看來卡斯特羅已成為革命勝利的象徵。總的來說,眼下的哈瓦那已被七·二六運動、革命領導委員會和埃斯坎布賴第二陣線所控制。但是,該市的工人卻等候著卡斯特羅從聖地亞哥發出總罷工號令。
這時,奧連特省的政府軍已經全部投降,戰爭已基本結束。於是,卡斯特羅認真分析了哈瓦那的政治形勢,並設想著以各種措施應付可能發生的各種事變。但是,他堅信切·格瓦拉和卡米洛·西恩富戈斯率所部已控制了哈瓦那的局勢。
根據卡斯特羅的意見,在新年的第五天,被他扶上臺的新政府總統曼努埃爾·烏魯蒂亞率部長們從聖地亞哥飛抵哈瓦那,準備進入總統府就任,履行總統職責。但是,由於總統府仍被羅蘭多·庫韋拉佔領著,烏魯蒂亞只好進駐科倫比亞義軍兵營。過了兩天,直到卡米洛向庫韋拉發出最後通牒,庫韋拉才撤離了總統府,烏魯蒂亞才得以進入總統府就任。
就在曼努埃爾·烏魯蒂亞進駐總統府的同一天,美國不得不宣佈承認古巴新政府。接著,歐洲及一些拉美國家也相繼宣佈承認新政府。
1959年1月3日,當歷史沉重地翻開新的一頁的時候,卡斯特羅迎來了革命勝利的曙光,迎來了一個嶄新的時代,迎來了新的歷史程序。這天,他率領義軍總指揮部離開聖地亞哥,以戰無不勝的勝利者的姿態向哈瓦那進軍。在整整五天五夜的行進中,他有時乘戰車、有時乘吉普車,在隊伍中不緊不慢地前進,所到之處受到群眾的熱烈歡呼,而他揮著有力的手勢向歡呼的群眾致意。與此同時,他率部進軍哈瓦那的實況將由電視臺向全國直播,併成為全國上下最受關注的新聞節目。
在進軍哈瓦那的途中,卡斯特羅充滿了極為振奮和旺盛的精力,他一路上總是要問候或是擁抱他認識的人和認出的人,並高呼口號,發表激昂演說,使氣氛的歡騰一浪高過一浪。他這樣很隨意地與歡呼的人們親近,無疑會給他的生命安全帶來一定危險,但他沒有很在乎這個,認為人民是擁護他的。這樣,人民群眾被他獨有的領袖風采所折服,感到他是那樣親切和偉大。而這天的卡斯特羅確實儀表堂堂,他蓄著大鬍子,身穿橄欖綠軍裝,揹著帶瞄準望遠鏡的半自動來福槍,叨著雪茄煙,戴著玳瑁架眼鏡,脖子上掛著科佈雷山聖母像,好像一位博學多才的國王,給人們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印象。
除此之外,卡斯特羅在率部進軍哈瓦那的途中,一路上吸引了很多潰散的政府軍前來參加義軍,使義軍的兵力呈直線上升,成為不可戰勝的軍隊。這時,他簡直成了革命勝利的象徵,成了古巴民族新生的象徵。
1月8日下午3時,卡斯特羅率大軍乘一輛吉普車進入哈瓦那市。這時,在街道兩旁夾道歡迎的群眾立即像潮水般的歡呼起來,這是史無前例的歷史鏡頭。
卡斯特羅站在吉普車上看到這種激動人心的場面,他內心深處充滿了無限感慨,同時也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豪邁感,因為群眾像在歡呼一個偉大的領袖一樣在歡呼他。於是,他高高揚起有力的大手,萬分感動地向歡呼的群眾頻頻揮手致意。
這時,卡斯特羅在熱烈歡呼的人群中突然發現了同父異母的姐姐利迪婭和兒子菲德利托在一起。於是,他急令司機停車,隨即穩健地跳下吉普車,快步走上去一把將兒子緊緊摟在懷裡。他激動得幾乎流下思念的熱